原來日本這樣做倡議! 台日友好可以怎麼做?

時間:2024/09/23-2024/09/27
地點:東京,日本
目標:了解執政黨黨主席的轉換,對於未來性別倡議的助力及阻力;參訪各組織進行交流。
成果:拜訪超過 8 個日本組織及2位政治人物,經歷與觀察民主黨的選舉。更了解日本的政治及社會文化。


大平台執行長筑媛與政治倡議暨培力主任嗡嗡在 2024 年 9 月前往日本進行參訪,究竟日本倡議組織如何推廣多元性別議題呢?日本和台灣的文化差異又是什麼?

前往日本參訪的契機 
「日本執政黨主席改選,我認為這是個見證新政府誕生的關鍵時刻!」筑媛表示,這次參訪和大平台關注東亞政治環境息息相關:「同在東亞,了解日本和韓國在民主程序中如何結合 LGBTQ+ 議題的倡議是重要的!」

嗡嗡也說,大平台今年與日韓夥伴組成了「東亞反歧視聯盟」,從不同角度了解日本與韓國很有必要:「日本的文化背景、社會氛圍和公民參與和台灣有些地方很像,有些地方又很不同;這次參訪讓我們能更完整拼湊當地的同志運動現況,也能學到其他國家的倡議團體怎麼運作,對大平台來說是個很好的學習機會!」

筑媛和嗡嗡前往拜會國會議員。

日本倡議團體帶來的新視角
嗡嗡認為這次參訪,剛好能和之前的韓國參訪做比較:「一般人可能認為日本的政治氣氛很固化,因為幾乎沒有政黨輪替,所以覺得日本的倡議團體和公民社會比起台灣和韓國更保守,甚至認為日本的同志運動前景一片黑暗。但這次參訪讓我發現,其實日本對同志和同婚的接受度已經達到七成;雖然政治結構難以突破,但政府正在緩慢推進,沒有像台灣那樣因政黨輪替導致政策劇烈變動。」嗡嗡對日本的同志運動抱持樂觀態度,他提到參訪期間看到對性別議題友善的政治人物成為黨主席,這代表日本還有希望!

筑媛則談到,日本的同志倡議團體各有特色,例如 Rebit 一方面提供職場身心支持熱線、申請厚生省的補助,同時也從補助中延伸出更多倡議能量。最讓筑媛印象深刻的是參訪 Fifty-Project:「這個非營利組織專門做女性參政培訓,成員只有執秘和理事長兩人,但他們能讓資源效果最大化,從 40 位女性中選出 29 位進行培訓,結果有 24 位成功當選!」

嗡嗡補充說:「Fifty-Project 的工作更偏向候選人之間的串聯,成為彼此的後盾。相比之下,大平台在多元性別參政培訓上著重如何建立團隊、從事政治工作、如何尋找資源投入選戰,Fifty-Project 則透過每月兩次的線上課程,幫助候選人建立團隊、了解選舉法規,並媒合志工進行輔選。這些志工還會幫助政治人物進行問政呢!」
  

筑媛和嗡嗡與 Fifty-Project 夥伴的合照。

走入法庭,目睹日本同志困境
除了參訪交流,筑媛和嗡嗡還去高等法院旁聽婚姻平權訴訟。「有兩組當事人分享故事:第一組是男同志伴侶,描述彼此多年相伴、卻在法律上被視為陌生人的無奈;第二對是跨性別男性與順性別女性組成的伴侶,女子有過一段婚姻和小孩,經過磨合後小孩接受了媽媽的新伴侶,而在女子罹癌後,跨性別男性成了主要照護者。在法庭上,他們提到在醫療、照護和跨性別議題上的挑戰時,讓我覺得又心疼又敬佩。」現場氛圍讓嗡嗡哽咽。

高等法院的訴訟旁聽券。

筑媛也在見證訴訟時思考:「民主的真正意義是什麼?我認為民主是讓每個聲音都能被聽見,尤其是多元性別的聲音在政治中要被真實看見,而不只是想像與模板。參訪期間我們有與 Change.org 的夥伴見面,這個平台讓民眾自由提案,並協助收集連署書、陪伴提案人實際進行線下聯繫,例如倡議校園的制服改革,也是很有趣的民主實踐。另外倡議女性參政的Fifty Project夥伴則提到,他們認為民主就像是大型專案,專案內容是所有人共同生活,因此要為了專案努力經營與發起討論,這也是我沒有想到過的民主意義。」

結束日本參訪行的後續行動
這次參訪不只讓筑媛和嗡嗡更加了解台灣與日本的差異,也發現兩地在政府體制、戶籍制度和倡議策略上有很多相似之處。筑媛舉例說:「大平台會在友善議員聚會上提出公務員培訓的建議,Rebit 則更進一步,製作政策工具書提供給政府,直接寫下具體的執行內容。他們在東京和大阪設有服務中心,服務跨性別社群、發展性平教材,並研究哪些政策可以支持多元性別族群,例如保險、親密關係、教育,建議政府可以提供哪些資源,甚至會直接打給地方政府,詢問對方未來有沒有合作的機會,就像業務一樣全日本跑透透。」

嗡嗡發現,台灣和日本在同志不友善言論的形式上也很相似:「我們訪問了一位出櫃的國會議員,他提到自己遭受的歧視,很多是私底下的悄悄話,而非公開的攻擊,這和台灣的網路言論和隱微歧視很像,跟歐美直接的攻擊或歧視行為不太一樣。」這次參訪幫助筑媛和嗡嗡找出東亞聯盟成員國的共同點與差異性,成為未來大平台進行區域研究和制定策略的重要參考!

筑媛和嗡嗡與東亞聯盟日本夥伴 Akira 的合照。

兩人也分享了在日本期間發生的趣事:他們曾和日本的運動工作者前往跨性別者開的酒吧,裡面有卡拉 OK,筑媛還上台唱了《玫瑰少年》。另一間酒吧則由男同志藝術家經營,酒保也都是男同志藝術家;這間酒吧的客群較為年長,是當地同志運動的重要據點。日本參訪行是難得的經驗,讓大坪能夠在短時間內理解當地社會,瞭解不同倡議組織的策略!最後,筑媛滿懷期待地表示:「東亞聯盟的串連即將成形!」

筑媛和嗡嗡和日本夥伴一起前往跨性別者開設的酒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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